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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心恐!心乱!
  原本一开始,我还在心里自我安慰,说我是不是听错了有这种声音的人应该大街都是沙力就这声音也不一定呢

 可是当我紧绷着表情偷偷探出脑袋往楼道看了眼的时候,那瞳孔却还是立马收缩了起来。

 马来隔壁的…还真的是他,马海清

 他的一条腿已经瘸掉了,走路一跛一跛的,好像也瘦了很多,但那眼睛里的毒却比以前更甚,一边走眼珠子一边滴溜溜的转,好像随时肚子里都在打什么坏算盘;

 看起来也老了很多,眼睛稍微睁大点额头就好多横纹,皮肤看起来也黄了不少。想来却也正常之前他占据着整个县城最厉害的黑道势力,有花不尽的黑钱还黑白两道不用怕任何人;

 现在我老爸陈耀坤却突然半路上杀了回来一个碰面,就差点把他死在他自己的地盘里甚至挑了他的脚筋还让我削了他半个指头别说怕,气都能把他气的瞬间苍老,更何况那场了一个多月的大官司貌似现在金沙还没有重新开门营业吧

 总之那时候的心情就好比一只被卷在风暴里的小船一样,充了惊恐不安和彻骨的疑惑惘我躲在厕所里一动都不敢动,直到听到沙黑笑着把马海清送出门的时候,我才望了眼,看到走廊空了又立马从后门窜出去,直到看到他们一大帮人绕着围墙在正门跟马海清回合后,一路皱眉攀谈着什么下了楼后,我才算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虽然不知道沙黑子为什么和马海清认识的,但刚才我最害怕的无疑就是沙黑子特么把我给卖了今天是找马海清来捆人的那现在他们没等着守株待兔而是直接走了,却就证明应该不是的…

 马来隔壁的…居然还认识马海清沙黑子,我还是轻看你了

 总而言之那时候我在心里,已经直接把沙黑子的地位直接拔高到跟米海军等同的地位了。更是在那一瞬间彻底犹豫了,犹豫还要不要,继续跟他混下去…

 这不单单是个翘起我的杠杆儿…更特么有可能,是个会突然断裂,摔得我粉身碎骨的险桥尤其是在我清楚他沙黑子已笃定我就是陈千的这种情况下

 我甚至怀疑马海清今天来还真就是来找我的,因为我刚貌似就听到沙黑说了句“那人真不是”这就表明马海清今天的确是为找人来的。那回中除了是听到风声来找我,还能找谁啊

 就是不知道沙黑子为什么帮我避过这一劫了…沙黑子啊沙黑子,你特么城府里到底还藏着多少暗箭,没有放出来

 心比来的时候忐忑了上百倍,那会我只是强自深呼吸几口气让自己逐渐平静下来,虽然很犹豫紧张,但还是赶紧上了三楼,进了宿舍。

 一进宿舍,就闻到一股好大的烟味,屋子都是烟雾飘着;沙黑子却好像总是很贪恋这些削减寿命的烟雾,每次窗户都不让打开。

 他叼着烟就蹲铺在跟马乐打牌,马乐带来那几条烟全都他那带锁的抽屉里了。看见我进来了,沙黑子就诡异的咧嘴笑笑,说,你跑的很快啊

 当时我心口就又绷了起来,装作疑惑的样子说我没跑啊好端端跑什么啊

 “好,你没跑,你没跑,呵呵…”

 他若有深意的笑笑就再不我,而看着他那诡异的笑脸我心里就充了狐疑,心想他沙黑子特么的到底是怎么知道我是陈千的啊就算听人说了我是陈千,也应该不至于这么的笃定才对因为我出三中的时候,消息全特么的给锁死了现在就算我跑到三中里面去,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看着我都不会说我就是陈千,他一个根本没见过我的,哪来这么大自信确定我的身份

 那除非是去找柴昊、张绍峰曹四这三个我的老对手了才有可能听到真话了,可问题是他们全败了啊柴昊固然狠辣但并不算过于阴险,收了叔叔钱,知道叔叔在官途有很大人脉也不可能再拖着那半残身体找不自在;张绍峰那家伙家里教育局关系也大,他那点罪名我估计早让他父母给托关系摆平了,现在估计都在外地念大学呢;

 曹四更不用说,他特么的都监狱里呆着了,没过命情谁会没事干跑监狱去探望他一个靠山已经被打垮的笑面虎还问我一个跟他本身没啥纠葛的陈千长啥样子呢

 总而言之,不管我心里多疑惑,该装的还是得装,就算清楚他已经笃定我的身份,没等到他摊牌的时候我也不能自己戳破。

 但笑着在道士面前装鬼,真的很不是滋味。总感觉他在拿我当猴子戏耍的一样…

 别过这个话茬,沙黑子就开始问我们今天做过的事儿了;马乐心情不错,也很给我面子,把一桩小事硬是渲染的波澜壮阔的,听得沙黑子是眉开眼笑,一个劲儿说他没看错人,我真的够有种,心够狠毒什么的。

 我只是假笑逢着,等他讲出今天找我来的真实目的。笑笑闹闹假客套了几句后,他也就讲了出来问我想不想跟他,赚大钱

 “赚大钱额…”

 “当然想啊,可是怎么赚啊黑哥敲诈低年级保护费”

 这样心虚的问了句,沙黑子就不屑的哼了声,说那都是小钱。我肚子里狐疑了下,问他那什么是赚大钱他却没直接说出来,只是诡笑两声,出一烟递给我。

 “额,黑哥,我不抽烟的…”

 “哪那么多废话啊不抽烟也叫男人告诉你吧,烟可是好东西尼古丁能让男人脑子更灵活…你倒是啊”

 “好好好,我、我…”

 苦笑了两声,怕惹他,我就只能接过那烟叼在嘴上,沙黑子还少见的主动给我点了火;刚了一小口,那辛辣刺鼻的味道顿时呛得我差点背过气去但看着沙黑子那命令式的眼神,我也只能忍着难受,半口吐半口的默默着。

 “呵呵,这不就对了吗男人嘛,就该抽烟喝酒”

 呵呵…

 在心里不屑的冷笑了一声,在我心里沙黑子的形象就更坏了;因为马岳在三中跟我混的那段日子里,我就从他身上知道穆斯林是不能抽烟喝酒的,他却是两样都沾了。

 从来不屑去遵循规矩的一个人…

 了几口,我就客套般的说乐哥你们也来吧看到我递过去的烟马乐他们的脸色却变得很难看,好像我抵的不是烟而是刀一样直摇头;我那会也没多想,只是把这几重新装盒子里就像还给沙黑子,沙黑子却诡笑了一声说这盒你先着,完了再跟我要。

 “哼哼~小子,你看黑哥对你多好,这一盒烟卖多少钱你知道吗”

 “就是”

 听到这话后的马乐他们,就又像是不、又似乎有点戏谑的笑说了两句,被沙黑子瞪了一眼就再不敢开口了;那会我心里就又冒出点疑惑来,但看了看那没啥不对劲的烟盒,还是点点头,装进了兜里面。

 真的是好烟的话,那还正好。木叔彪叔他们这么帮衬我家,我一直没还他们什么,就给叔叔们给几盒好烟吧。

 想明白这个理,我就贼的、厚着脸皮直接又伸手要了两盒,说我要真上瘾了,也不用半夜找你来要了;沙黑子那会就突然变得有点吝啬,递给我后,就一脸不的说了声跟我混第二天就敢找老子伸手要东西,你这“种”大的让我这做大的很不

 呵呵…

 天知道在我将你一军前,你会让我犯险为你做多少牟利的事情。告诉你沙黑子就算把这些烟都给我,你特么还是欠我的…

 欠我的,你就总有一天绝对会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心里这样不屑的想着,我面上就干笑两声,主动问说黑哥你找我来干嘛啊没想到沙黑子却在我紧张的注视下,耐人寻味的直接哼了声找你有个鸟事啊打牌不不打就该干嘛干嘛去吧。

 “啊”

 “那黑哥…你不说要让我赚大钱”

 “哦,是哦呵呵…”扫了眼我鼓鼓囊囊的兜,沙黑就又诡笑两声,把烟头掐灭就说你先去吧,赚钱的事儿,过几天再跟你说,最少等明天过了吧。

 “你今天做这点事,等于把米强那看门狗的面子打的啪啪啪响、明天,最少后天,这只看门狗绝对会疯了一样来咬人先把这事儿处理了再说。”

 米强…

 对,我怎么忘了这事情。

 那时候心情就有点沉重,因为沙黑子说的没错,今天我做这事要传出去,那真等于把他们太子上上下下所有混子的脸都给打了,谷强是做老大的,肯定会为此来报复我、甚至报复沙黑子。

 但是…

 唉…

 虽然已经笃定我有我不得不帮助和守护的人,为了达成这个目的所有挡我路的要么做杠杆儿,要么我就通通铲掉

 但他终归老甘叔的儿子啊…我到底还是不想,跟他正面冲突,往死了掐…

 不管心里怎么复杂纠结,那会还是低垂着脑袋出了宿舍门,心情沉重的下楼走向我的宿舍。

 打温章电话没打通,就心想在宿舍里睡一觉恢复xia体力,等半夜的时候,再去看看苑弋有没有好点。

 结果刚走到宿舍门口的时候,我脑袋就突然涌出一股始料未及的眩晕感天旋地转、噗通一声直接撞在门上,差点当场栽地上去。

 “啊你没事吧陈千千是不是又被人打了“

 “没,没…”

 看着刚还在在铺背单词,一看见我这么难堪的闯进来就立马扑来扶住我的张昭,我只是拍拍他肩膀让他别担心、自己心里却慌得不成。

 这咋了也没生病啊…还是昨晚让串子那闷给我敲出内伤来了…

 …

 那今晚就不去了,明天去看苑弋,正好自己也做个全面检查。

 使劲摇摇头,这股眩晕感还很难消散,坐在铺喝了两大口张昭冲好的茶水,人才清醒了点。下心里对这异状的疑惑,我就笑着问张昭串子和张亚飞今天回宿舍了吗另外正好我还没来及问呢,你们班里还有谁欺负你的现在直接给我说了。。

 “明天一上课就立马死他们让他们知道,你现在是我陈千千的兄弟”

 听到兄弟这两个字,总能让张昭眼里泛起温暖和感激。那时候他只是摇摇头,说张亚飞来了,串子没来,说串子肠子破了,昨晚才做手术好像顺便还要把盲肠切了,可能得住半拉天。

 “他爸妈打电话硬是把校领导都喊了过去,但串子和张亚飞倒是话里没提过我俩名字,只是说自己摔倒卡进去的…我说你中午干嘛跟他们说那些话,原来是因为这个。陈千千,你真厉害啊”

 跟张昭说了声没有,只是考虑的比较周全而以后,我就冷冷的笑了一声。

 呵呵,没说么…

 那就算你们脑子知好歹

 敲我闷,欺负了我兄弟这么多年,这些伤都特么是他们应该付出的代价真要没眼色还敢害我,我会连后悔的机会都不给他们;而现在他们没说,却是正好,我也懒得在他们这两个小角色身上耗时间。

 至于另一个问题,张昭的回答只是笑着说了声你相信我。我嘴角一咧,就也真的不再问他了。

 不管我兄弟混得高,还是混得低,但只要是我的兄弟说,要我去相信他…

 那我的兄弟们,你们说什么话,我陈千就都相信因为我们是兄弟在这短暂青春里就是又傻又蠢但又有血的、背靠背拿命去相信对方的兄弟

 俩害人跑了,宿舍里一下清净了好多。秉着不要白不要的土匪心理,我休息好了就在沙黑子一脸恨不得死我的表情下,硬是厚着脸皮去他那把那台摔烂了却没摔坏的破笔记本给“抢”了过来,和张昭这个新兄弟打发时间;

 也是那个时候张昭才发现,我从开学到现在这十来天,一直以“出车祸手骨撞碎了”为由用白纱布捆起来的无名指是假肢;那时候他看着我那么淡定的把“指头”“拔”下来,眼眶里就有点润了。

 “陈千千…你以前,是不是也跟我一样总受人欺负啊”

 听到他那句话,再搭配他有点泛红的眼睛,那时候我真的是没来由的心里很酸楚。最后却只是笑了笑,看着他坚定说,我们没做兄弟前,谁是谁又怎样的过、已无所谓;

 “现在我们是兄弟了,那么就从今以后,我们兄弟风雨同舟,谁也不会再让谁受一丁点伤害兄弟的一丁点皮,我们都敢拿命去保护”

 “…”“恩”

 “擦…恩就恩,你哭啊,我去…”

 那天我就突然发现张昭是个喜欢哭的男生,但我不会觉得这是懦弱,我只觉得我兄弟家境太复杂艰难、多愁善感罢了;也觉得他哭起来红红的眼、配上那副龅牙真的有点像兔子。就半开玩笑式的喊了声他兔子、他倒也没拒绝。

 他的外号,就这样在我半开玩笑式的情况下给决定了;但那时候我却不知道,就是这个看似毫不经意间取的滑稽的外号,直到他走了,都被我在雷雨夜哭着喊着、被他爸妈打骂着…深深的、刻在他的墓碑上面…

 一直到死,都跟着他埋在那沉重的黄土里;也在我心里,留下永远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疤…

 那天的时间就这样匆匆耗了过去,了几把、又照顾我是真的手残。故意放水输了我几把拳皇后,他就去背单词了,而我则直接解开衣服上铺睡了过去,毕竟今天就算是打人也已经累得有点筋疲力尽。

 但半夜十点多的时候,一个电话却把我催醒了过来。。

 而让我感到诧异的是,这电话不是赵雅打过来的而是我爸爸打过来的。

 刚开学那三四天爸爸都跟我有短信联系,后来也不知道是太忙还是真的放心我,他就再没主动发短信过来,就更别提打电话了…

 但我明白他终究还是在为我宁可听叔叔的话,也没告诉他这个当爸爸的事实真相而生气呢。倒是一辈子难得一回的跟我耍了小孩子脾气。

 太多太多为人父母的大人都是还没长大的孩子;而也只有在自己儿女老婆面前,才会卸下那在别人眼里稳重成的样子、出能让他们松口气的稚气一面…

 所以那会我就连忙接通了,精神奕奕的喊了声老爸,说你在哪儿呢大半夜打电话干嘛啊

 爸爸那晚却有点奇怪,沉默半天才回答我已经睡觉了,声音出奇的低沉。说到打电话的目的时又沉默了几秒,只是说想问问我最近在学校怎么样安不安全、缺不缺生活费之类的

 听着爸爸的声音我就感到又亲切又温暖,只是叹口气说爸我啥事没有,在学校里好的很呢,还认识了好多朋友兄弟。倒是你,快转秋了,你腿下雨天有没有疼啊

 本来其实我还想说一件事儿的那就是,想跟老爸约个时间,让他跟赵雅见一面。

 毕竟人家长我可都见了,小雅却还一次都没见过我爸爸呢。老爸以前总嘲笑我说你个三天两头跑网吧打游戏的混小子,长大肯定找不到媳妇现在他知道我已经跟一个这么漂亮、又这么温柔单纯的女孩子已经基本敲定了关系,心里,应该会为我感到很开心的吧

 但是那会还没等我真的问出口,就奇怪的听到电话对面有人戏谑的笑了几声。而爸爸沉默几秒后说了声没有,你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后,就直接把电话给挂掉了。

 电话倒是挂掉了,但我那时候看着手机,却怎么也再睡不着…

 刚才是谁,在笑

 爸爸说他已经睡了,那到底是谁在他旁边笑而且听声音绝对不是翟叔彪叔他们,而且那声音…怎么听,都感觉怎么不怀好意。

 是…是其他我不认识的朋友吧毕竟以前半夜他乘我睡着,半夜出门跟隔壁老王喝酒的事儿可不在少数呢。

 应该是这样吧…

 就这样疑惑着,我终归还是把电话藏枕头下面,又睡了过去;但还是睡不着,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莫名的有点发虚。

 就在这样折转反侧失眠的时候,过了大概有十来分钟,枕头一颤,电话又打过来了。

 我仓惶的赶快出手机,却发现电话已经挂了,而且还是爸爸的号码、但是这铃子,却总共响了没两秒,就像扰电话一样…

 “咔嚓~”

 手机被我攥的猛然一响,我的脸色也在那时候有点发白。

 但是我爸爸,从来从来,就不会这么无聊

 有血缘关系的人,血脉里,都有一种超越科学认知般的羁绊那就是当自己爸妈、兄弟姐妹出事的时候,自己心里都会感到莫名的心悸

 我那时候就是这样,而且看到这个扰般的电话后就更觉得如此下意识已经开始穿衣服了,也在同时慌张着心,不断把电话重播过去。

 但是,不接…爸爸一直没接,甚至到最后一次的时候,直接显示他已经关了机

 出事了…

 肯定出事了

 虽然仅仅是察觉到一丁点不对,甚至没什么爸爸出事了的证据,那时候我的整颗心也已经彻底的慌乱掉了。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紧张这么大反应,到现在想想,也许只有一个理由因为他是我爸爸

 他是我爸他稍微有一丁点不对都能让我再心惊胆战也不足为奇

 “咋了啊陈千千”

 “没事,你呆着,我出去做点事。”

 我匆忙穿上衣服,直接就冲外面跑了;张昭问了句我只是敷衍了下,但是当我跑出宿舍外的时候,却看到他还是穿好了衣服匆忙跟我跑了出来,甚至因为太紧张子都穿反了。

 好兄弟…谢谢你

 “喂,干嘛呢你们半夜不准出去快回来老张啊,快拦着他们”

 来不及口头感谢,我只是心急火燎的冲到大门口,回头一看宿管已经喊骂着追了出来;而他一嗓子也就把保安室里的老保安都个喊了出来。

 老保安拿个橡胶就一脸不奈的问我大半夜搞什么幺蛾子,心慌的我只是颤着嘴说快开门,我爸爸出事了

 他却冷哼一声,说编,你再接着编,昨天就有个说他妈妈出车祸了,今天被他妈从网吧揪到学校里,没给把腿打折掉

 “我说开门你别管那么多你听到了没有”

 那会我已经急红眼了,哪耐得他讲这么多或许是好意得废话但老保安也有脾气,看我这么冲反而更是直接揪住我衣领,想跟赶过来的宿管把我扭进保安室好好问问。 ~~

 “砰~”

 那时候,一直沉默无言的张昭却一拳头就把他打的手松掉了,然后也不管老保安火了当仁不让冲他身上抡橡胶,只是拼命扭住他脖子,冲我喊了声快跑,从校墙翻出去

 “出事了,给我打电话”

 “快走啊”

 看着张昭拼尽全力下都显得有点滑稽的脸,我的心里,却是沉重的,充了浓浓的温暖。看着他脑门被砸青的地方只是犹豫了下,心里喊了声好兄弟,一咬牙,就猛地窜上栏杆翻出了校墙,飞也似的就跑到大马路拦了辆出租车。

 “司机…去口福街”

 “快”  waP.AiH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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